辛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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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苏】重叠不可思 六(倒数第二章)

前言:

没错这是倒数第二章。没错我又拖了一章。下章完结.....应该吧。


Summary:吐花症paro。众花纷重叠。重叠不可思。思此谁能惬。





两人各怀鬼胎议了会儿政事,面上自是丝毫不显,你来我往也条理清晰。梅长苏心中啧啧称奇,这人也不知何时修炼了此般不动声色的道行,倒是半点不能拿他和幼时比。

他一心一意盯着面前的文书,不抬头,只拿余光瞥着,萧景琰也拿了自己那卷在翻,也是幅心无旁骛的样子。他心里苦笑了声,仍是低着头,只把手往前伸向搁在一旁敞着盖的食盒。


然后手腕便被攥住了。


萧景琰又慢慢地撤回了手,也不抬头来看他,梅长苏却望得见他发红的眼和紧抿的唇角。他想幸亏他低着头,毕竟自己估计形容好不到哪儿去,这幅样子也不太想被人看见。不太想被他看见。他慢慢地呼吸了几次,讲起话来声音犹自带着点儿颤。


“几时晓得的?”

“半月前。我与蒙挚讲起这病,他一时情急......”

梅长苏对自己点了点头,心道这便说得通了。当初他的病情自是瞒着蒙统领的,倒是没料到......不,以萧景琰的脾性,置之死地的处境,对着的又是蒙挚,纵是悖伦之情,当也只会如实相告。而若是蒙挚听闻,以他的热忱和直性子,只会想到最简单直接的办法——小殊还活着,这有什么难的呢。

他竟没往这上面想,也不曾布过局设防,也许他下意识便觉着这是他和萧景琰两人的事,不会牵扯到旁人。

大错特错。

他思绪只在这事理因果上打转,好似如此,便可不思不想他二人所处境况,萧景琰却显然不愿让他称心如意,半刻后开口道。

“我想,你瞒我总有你的道理,既如此,我便不该识破你,是以才瞒了下去。”

萧景琰越过书案来拉他的手,也只轻轻攥在腕上,怕他逃走似的,一双还积着泪花泛着红的鹿眼直直望进他眼里,痛苦之下,他的声音仍旧坚定而诚恳,只用了片刻,便从方才头也抬不起的伤颓里恢复过来了。

萧景琰便是这样的性子,梅长苏是知道的。他从来不是懦夫。

但他自己,若是可以,是真的想自这一刻逃走的。


“你要怨我瞒你,可以,因为我也是怨你的,纵我知你必有考量。”

“小殊。”

他音量倒也不高,但唤得毫无犹疑,唤得满腹深情,这两个字带着缺席十二年的分量狠狠砸下来,他哪怕是有最后一点儿的侥幸,也灰飞烟灭了。

梅长苏抽出手来,俯下身捂住嘴,仍挡不住涌出的花瓣自指缝漏出,打着旋儿落在身上案上。萧景琰显见得也是着了慌,见梅长苏的手哆嗦地指向一旁书格,便也急忙看去,蔺晨的止咳药瓶他也是认得的,几步迈过去取了来,扶着梅长苏的背,轻轻拉开他的手,把药喂到他的嘴里。


梅长苏咽了药,总算渐渐缓了下来,他垂着眼,只见殷红梅瓣血点一样洒在浅色前襟上,嫌弃地皱皱眉,下手掸开,嘴里道。

“殿下今日还是先回去吧。”

半晌,没听到回话,他叹了口气,有心要把话说得重点,萧景琰倒又抢着开口了。

“无论小殊.....先生所慕之人为谁,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。”

他从第一句答梅长苏的问到现在,说的话字字句句都跟刀似的戳向他,但梅长苏知道那纵是把刀,也是双刃的,萧景琰自己也是痛的,但他仍说得毫无半点犹疑。只这一句,他却很不确定似的,中途停顿了几次。

梅长苏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。

萧景琰也没目光躲闪,越过了初时那点犹豫,他便恢复了那种撞南墙的牛脾气,话不说到底是不会罢休的。

“我想无论是谁,除非是个死人,总有余地设法。”

梅长苏摇了摇头,一句话也不回,便自顾往暗门走,等走回那一头阖上暗门,才蹲下身咳喘起来。

等反复折腾了几次,吃了几颗药,也多少因是累惨了,终于能神思放空,平静下来。头挨上枕头后,他想十二年来倒是头一遭庆幸自己体弱,毕竟他总是睡不够的,再没有寤寐辗转之忧,纵是晚些时候梦魇要来访,那便晚些时候再说吧。


他睡足到第二日。自谢玉事发以来,一方一蹶不振,一方志得意满,左右朝中消停得很,他倒宁愿有些事可忙,可惜没有。日间无事,他便寻了蔺晨喝酒,极淡的花酿酒,蔺大夫也没拦着。

只是酒过三杯蔺晨就扔了酒杯,喂了他一颗药,就风风火火回屋拿了医药包,一边拿针扎他一边还埋汰他:前几日不还好好的么,怎地又重了。

他愣了愣,然后望着蔺晨道,萧景琰知道我是林殊了。

蔺晨先挑了挑眉,张了张口,再皱了皱眉,又张了张口。

梅长苏暗暗想你到底要怎样表情换了一圈了你倒是给个准,就听得蔺晨叹了口气,道。

“说说吧,怎么个情形?”

叹气,和追问,都不是蔺晨常做的事。叹气,和追问,蔺晨最近都常常做。蔺大夫是很想为自己再叹上一口气的。

梅长苏倒不是很想讲,但一来酒能松人舌,二来,他还受着针,那银针入体的痛和心头的痛沆瀣一气,实在是痛得有些狠了,他就拣两人对话讲了一遍。


蔺晨听完,倒提了个完全无关的问题。

“你是自半个月前,就没见他咳过花瓣了?”

梅长苏点了点头,几乎瞬息便了悟他所指为何,不禁喉口又痒了起来,好在蔺晨手疾眼快往他嘴里又扔了颗药丸。


“也许并不是你所想那个缘由。”

梅长苏笑了笑,问一声“比如呢?”

萧景琰的花吐症,在知道梅长苏便是林殊那一刻,痊愈了。这还能有什么缘由呢?

心心念念的少年,改头换貌做了他最看低的阴诡谋士,知晓的那刻,萧景琰终于放下了十二年的一往情深。

他挂心之人,是真的再也回不来的。


“比如,他知道了你还活着,此外一切便不重要了。即使他以你恋慕他人。”


蔺晨想,他怕是越界了。他的界限本画得分明得很,多年以前便已划下。他知道梅长苏是劝不动的,他多年前便不再劝他。去金陵他不曾拦着,哪怕他知他此去怕是难返。他是豁达之人,他想人各有命,梅长苏既决心如此,没有他干涉的道理,哪怕此人是他的至交。

但这件事上,他近日来,一而再,再而三地越界了。那些话,他本是无意图说出口的。

他望着梅长苏垂目低眉似是在思忖,也知他那千千结,不是三言两语解得开的。

“若你不去告诉他,这事儿是完不了的。你当是蜥蜴断尾也罢,终归啊是到了这地步,横竖一刀。长苏,你的血可还是红的,还是干脆都染了花瓣了?”他故意地带点讽刺地笑着。

梅长苏仍是垂着目,也挑了挑嘴角。他看上去又像梅长苏了,不是蔺晨那个牙尖口利挚友,不是当年那个无措脆弱刚拔完毒的病人, 是那个众人倚仗的盟主,是世人眼里的麒麟才子。

“让你见笑了。不过,虽说只一点哀情,你也容我消化一日。”

“明日,我与他去说就是了。”他冷然地,平静地宣布道。



后记:

突然从"解开误会的方法是大家一起把想法好好讲清楚"的某欧美圈回来,发现.....我已经不会写文了OYZ

为了不ooc,台词要委婉,要藏头露尾,要隐喻,要说一半,要掩饰,反正就是不明说!要眉梢眼角!要心照不宣!

太TM难写了!我也不能全心理描写!心理描写容易显得矫情啊!

啊啊啊啊啊啊!

你们真的看懂了先生在纠结什么吗!好想每一段后面都给自己加个标注“先生此处心理其实是巴拉巴拉巴拉”


算了,反正下一章大家就有话直说了。OYZ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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