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mmary:
“她说这花正如世间许多女子,而她不要做其中一个。”
断送春归花事了,一番细雨绿阴成。
Warning:双性转。
前言:
先放个引子撩一下。后面的剧情合理化想得我脑仁疼。。。
这个梗的锅要归于女神吖商,和塔塔糖刀战那个双性转条漫,反正我是脑了蛮久的,因为我以我的智商根本不会写权谋剧情OYZ
【靖苏双性转】花事了
萧景妍进芷萝院时抱着一捧辛夷。
年逾三十的公主方颐宽额,眉心总似颦似蹙,嘴唇薄而紧抿,那本该是一张过于冷肃而刚硬的面容,只那一双眼睛却生得极好,浑圆灵动似孩童,柔和了整张脸的轮廓,被那捧娇嫩雪白,形如雀鸟的花依着偎着,也不生违和。
进了屋,她向母妃匆匆点头问安,单手拢起杏色宽袖堆在肘间,便兀自去寻器皿,盛了水将花装了,细细打理起来。
静妃安静地自一边看着,道。
“我当你不喜这花。”
萧景妍轻摇了摇头。
“是小姝不喜。她说辛夷朝开夕落,看着便使人难过。”
她拍了拍沾着泥尘的手,退后两步端详了会儿,方满意地点了点头,转身恰见母妃掩唇轻笑,递来一方白巾给她拭手。
“像那孩子会说的话。”
她也笑了。
“她还说这花正如世间许多女子,而她不要做其中一个。”
萧景妍转头去望那瓶中斜着散着的数枝辛夷,已有几瓣悠悠飘落,落在案上地上。
“也不知从哪想来的那么多歪理。我问她,那你想做什么?她说什么都好,做草做木做风做雨,就是不做花。”
母妃冲她招招手,她乖顺地依过去,像幼时一样伏在她膝上。静妃轻轻举袖,替她拭了拭眼角。
萧景妍咬唇咬出了血,那第二滴泪,终是没落下来。
“草来年复生,木根扎数里,疾如风,润物化雨。”
他们在南楚边境打一支在边境骚扰的游击兵,正值盛夏,东南多芳树,接天映日,如火如荼。打了胜仗的少年将军银甲不及卸,只脱了头盔单手抱着,便兴冲冲拉着她策马去看花。她林间奔马跑得欢,扎高的马尾在身后红袍上一甩一甩。及到树下停马抬手遥指,道那雀鸟状的是辛夷,花如火云的名唤凤凰,那绒毛状香气甜腻的是夜合,林林总总,一一数与她听。少女的面容掩在血污里,唯一双眼亮如白日星辰,说是看花,临到了又叹花落总是早,春归总是急。只是终究年少,再如何作悲声,来得快去得也快,林姝举手指天,豪气凌云,道此生不为花。
眼一霎,却是那浅淡如烟的素衣女子,执笔倚书案,病容胜雪身形消瘦,过大的宽袖白袍拖曳在地,像树梢一盏摇摇欲坠的辛夷。
春一走,便要自枝头飘落的。明明花瓣似翼,姿胜谪仙,却飞不起,只会直直坠在地上,零落成泥。
末了,她比谁活得都像花。
母妃抚着她的背,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。
“此去,不必顾虑我。”
“我知你们自小亲厚。”
“世间女子,往往身不由己。纵是乍开乍谢,能为自己开一场,何其之幸。”
她絮絮地说,她静静地听,时辰悄然而过,临到了,母妃拉她起来,整整她衣襟,道:“好啦,多大人了,再撒娇可是要羞的。我不留你吃饭了,回去吧。”
她点点头,转身回公主府。
母亲不曾出来送她。
战英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描眉。以笔沾黛刷在眉骨,她毕竟多年练武,手很稳,画出来的却还是奇形怪状,像条冻僵的虫。她本也不善此道,自己惫懒,别人替她画也嫌别扭,这十几年不在京时自用不着,在京也可以寡居为由推脱。
小伙子显见得一惊,也不知是她画得太不忍卒视,还是疑惑她此时何以仍有闲心。
她搁了笔,招手示意战英上前说话,后者低头一礼,道整肃已毕。
她点了点头, 让战英传令原地待命,以伺蒙统领信音。
战英领命退了出去,她复拿起胭脂盒,启开用手挑了些,沾水在掌心抹匀,往颊上擦去。
最末是口脂,手指沾了,细细沿着唇涂抹,她转着铜镜端详,突然想起出嫁那日,林姝屏退了一干侍女,非要亲自给她梳妆。
林姝也不比她好到哪去,粉傅得不均,眉画的歪斜,颊上的胭脂涂得过重,手忙脚乱终也到了最后的点绛唇。
她覆着茧的手指来回蹭着她的唇瓣,微妙地麻痒,脸庞近得吐息相闻,萧景妍却无暇顾及。
林姝的眼眶已是红了,含了泪的桃花眼晶莹湿润。
她停了手过来抱她,手上残余的口脂蹭在她吉服上,脸埋在她颈窝,她说景妍你别嫁了吧。
你别嫁了,我们一起走好不好,天涯海角,哪里活不下去呢。
萧景妍苦笑,摇了摇头,把她推开。
“你有父帅,有赤羽营,我有母妃,有景禹哥哥。”
如何走得脱。
她没来她的婚宴,后来不及她归宁,北地军情告急,她便出征去了。
“那时若是应了她。。。”
萧景妍对着铜镜喃喃道,拿一旁的巾子沾水抹净了脸上粉黛,只重涂了唇,起身穿了戎甲,往校场去。
后记:
看到这里的你们开启了一个隐藏剧情。
没错,那就是,作者我,其实是百合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