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夷

沉迷特摄中&扩列希望。求求了救救赶死线的可怜猫猫来个人陪我聊特摄吧。

【靖苏】贻我握椒

Summary:

穀旦于逝,越以鬷迈。视尔如荍,贻我握椒。

昔年你洒下一握椒子,细细碎碎零落我余生里,终夜暖香。

你说见花,如见你。

夏日冬之夜,远期可期。

良辰至时,等我前去与你重逢。


一颗适合在情人节食用的原著糖。






【靖苏】贻我握椒





元清一十九年  正月


”啧啧啧。。。长苏你看看,你这是做了几多无用功啊?“


冬日晌午的阳光慷慨洒落,炙暖了琅琊阁内院这一小方天地,蔺晨悠闲地窝在藤椅里,任老骨头舒舒服服地在狐裘上舒展开,身侧石案上齐整地摞着一沓书信,一方白玉镇纸稳稳立在最顶。


他手里也正拿着一封,纸张泛黄然边角平整,稳稳地拖在两手里,边读边笑边摇头,偶尔评说上一两句,身侧无人,他兀自嬉笑怒骂也挺高兴。及到读完,按折痕原样折好,仔细放回封中,塞回那一堆最底,复又拿过最顶上那封拆开,展信来读。


也没忘了把那镇纸物归原位,冬日朔风阵起阵落,小心为好。


乐莫乐兮新相识,他这位虽是故知,读了信中之言却简直要重新认识他一次。

那些弯弯绕千千结的温情缱绻,若是那人现下坐在他对面,怕是要被他翻过来覆过去嘲笑上几番的。

就像那苍劲清隽的字迹,他有些怀念地摩挲而过,笔锋相连带出一点跳脱张扬,熟悉,却又带点陌生。

 

白头如新,古人诚不我欺。

虽然他的还未全白,那人的已白不了。



及到落日西垂,蔺晨方读完最末一封。从头到尾数过,四十七封,他整整齐齐码好,用白绳捆起。

一个身影无声落在案边,他眼皮也没抬,道。

“野回来啦?”


青年没答话,只是指着案上道:

“苏哥哥!”


声线低沉耐听,语气却如孩童。

他指的当然非是一旁的白瓷瓮,而是认出了信封上的字迹。


青年捧过那沓信举到眼前细看,眉宇间是纯然的欣喜,怕他不懂似的,指着那字迹转头对他重复一遍。

“字!苏哥哥!”


蔺晨苦笑摇头,这小没良心的,见了梅长苏就不理我,倒是和二十几年前一般无二。

其实旁边那个才是你苏哥哥呢。


“飞流,明日就启程了,你东西都准备好了没啊,就知道玩?”

青年用力点点头,眼神晶亮地道:

“金陵!”

想了想又补道。

“水牛!”

他看上去很高兴。


蔺晨也笑,轻拍了拍一旁的白瓷瓮。

“你我也确是许久没去过金陵了。”

也不知是对哪一个说。


远处残阳往山后落去,天幕自远及近是渐染渐淡的绯红。

那光芒温柔地让人近乎遗忘这已是结束。


“得了,太阳要下山了进屋吃饭去吧,诶,手上东西放下。”

飞流嘟着嘴瞪他,一个已过而立的男子露出如此孩子气的表情,本该是怪异的,奈何他实在生得姣好,又或者蔺晨实在看得太惯。

然而看了几十年,还是觉得他可爱,所以大概不是看惯了的缘故。

蔺晨起身拍了拍他的头,青年哼了一声,把那捆信塞进他怀里,眨眼就飞身闪走了。


蔺晨左手提溜着那沓信,右手抄着那瓮,转身往藏宝阁走,去找安放的箱匣。

走了没两步,他突然出声道。


“这下好啦。你们俩不省心的终于可以去折腾彼此,再也不用麻烦我,拿我琅琊阁当跑腿了。“

”诶长苏,也不知道萧景琰到时看了这余下的四十七封,会是如何感想?你当时又是怎么想的,居然直写到百岁?“

”也罢也罢。到时让他自己当着你面读便是。“


他想象了下其实脸皮颇薄的挚友羞恼的样子,不禁笑了起来。

”你放心,我既应了你,定给你送到。“



百年《第六十七》


吾友景琰亲启:


提笔至此,我亦失笑,然人之寿数,实也难测,若你真能目睹此信,也是大大幸事一件,要知”世上难得百岁人“,君已享尧舜之寿,当是儿孙满堂,一生康泰,我很为你高兴。


只是这真真是最后一封了,若君有幸长寿如彭祖,剩下那七百封便当我欠你的罢,七百年后再来找我讨回即可。

骐骥过隙,倏忽你我一别六十七载,已是数倍于相知时日, 窅冥复归,怕是终不可期。

这也无甚要紧,无论幽都黄泉轮回地狱,我总等你便是。哪怕你真活过八百春秋成了老妖怪,若你还愿同我携手归去,我就照旧等着你。


你怕是在暗暗骂我,以我又在巧言相欺于你了。

然而景琰,若是死而有知,你终可以自来验证我有否骗你。

若死而无知,我亦无憾。


梅树可活百年,若你听我当日之言植于院中,年年开春可闻其香。

金石不朽不灭,那串自暖石珠要是还收着,阴雨日或冬日时分记得寻出来戴上,你那些旧伤受不得寒,这几十年怕是折腾得你紧。

那六十六件礼物,若你还留着一两件,我约莫已陪伴你,长于此世任何人。

哪怕你已眼花耳聋,哪怕我刻意字写得大些,你也已读不了这封信,他人读与你听,你也听不见,只要五感尚余一感,也当知我在。

昔日我应你,要伴你左右陪你守这太平盛世,你看,我何曾食言。


若这一世真成我二人,成景禹哥哥和父帅之愿,岁和年丰国泰民安,你就当我陪着你都看了个遍,你心血一生挥洒何处,有我知,我甚为慰怀,骄傲难言。


然而景琰,倘若国体有损,你也当知积重难返之理,切莫自责。须知当日将此重担置于你肩,实为不情之选,我何尝不知世有积弊,以一人之力抗之,何其难为。前四十年我篇篇劝你改革变法莫要急进好功,须徐而图之,分而谋之。其后三十篇,我只望你回首此生,功过无憾。


说来也是,这三十封的内容现在想来怕是大同小异,也是无可奈何之事,不准怨我偷懒。不知为何,我总觉得你这般人,到从心之年也该是腰板刚挺,目光炯炯的样子,再往下,要想象你发苍苍眼茫茫,齿牙动摇的垂垂老貌,竟是半点也想不来。等你我相会之日,怕是要好好观睹上一番,你可别想逃。


写及再会竟是雀跃难禁,你是无妨,但愿蔺晨那厮没偷拆来看,不然他怕是要笑破三层肚皮罢。


你许是奇怪我怎只字不提那最末一件礼物。我既是承诺过,自不会有始无终,克扣这最后一件,你大可放心。这压轴一出,我当然花了心思,且亲自交托了蔺晨。也不知他还在否,不过古语说祸害遗千年,我许是不必担心。若他不在,当也会交托子孙,亲自送至你手。


景琰。下次相见,即是重逢。



七十《第三十七》


吾友景琰亲启:


......


君已是从心乐龄,有些事何妨从心一次,莫要过度劳心劳神。


你自幼习武,身体底子好,此时当也尚康健矍铄吧?然我又忧心你那许多旧伤,怕是天气一寒便要发作。随信附上蔺晨自制的膏药,于旧伤有奇效。说来自我上次见这药已是数十年前,他大抵早已改进过,当是更好用才是,若是不好用,去信骂他。

还是那句,愿君切莫自重身体,你若这么早下来见我,我定是不见不理的。



五十四《第二十》

吾友景琰亲启:


......


我终归也是自己这十三年来七零八落地学着,其实于政事一道,你怕是现在远比我当初更通晓,这样想来,我却也无甚可再提点你的,还是说说别的吧。 


......


你也已过知天命之龄,也该开始注意着点身体,我知你性情,总忧心你过于劳心劳力,不知休息。随信附上一箱我这一十三年收集的山川游记,若是看着眼热,要不要考虑微服出游一番? 


......

 



三十八《第五》


吾友景琰亲启:


......

说来,你的孩子也该早已出生,怕是都要到习字之龄了?若是没有,那早点备下也无不可。随信附上我摹好的习字帖数张。

你我当日垂髫时习字,字帖是景禹哥哥摹的,每日的习字功课,也是景禹哥哥回来检查的。起初你比我坐得住,一笔一划写得认真,我倒是写几个字就厌了,还来闹你,弄得你一脸墨和花猫似的。后来见你确实练得比我好被景禹哥哥夸了,才开始认真写认真练。


我之前手上无劲,写字飘着,又刻意换了笔迹,这几日服了冰续丹,虽下笔有力了不少,提笔时却总恍惚,纵是想如当初一般,自己也记不起原本的字迹究竟是如何,便也只能就这么写着。你若是还留着当年你我的通信,可拿出来比对一番,怕是全无半点相似了。

......

 
 


三十五《第二》


吾友景琰亲启:


......


君主政一年有余,民事庶务,当渐得心应手,然只怕于国之积弊,也愈有所察觉。新政施行,群臣掣肘,中央上行,地方不效。只劝君莫要急进,此非朝夕能改,唯有徐徐图之。


......


此非锦囊遗计,建言罢了,君当自有定夺,自行其是便可。君须有定志,方可听谏言,纳谏虽善,不可尽听。于庶务可,于小节可,然大政大策,切不可朝令夕改。


此话说与你倒似有些多余。以你的性子,拿定主意之事怕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罢?

于此我倒也不甚担心,终归还有静姨在,能劝着你。


静姨身体可康健?我知静姨通晓医理,然医者不可自医,你这个为人子的也要多留心照看。若宫中有人遇急疾,尽可去信江左盟寻晏神医。

随书谨附南海珍珠一颗。如何,虽不及鸡蛋大,终归比你送我那颗大罢?

机缘巧合,数年前我亦到过南海,思及当日之约,便留心寻过,恰遇一养珠人留有此宝待价而沽,遂买下。


当日你给我那颗,为你欠我。此颗,为我送你。一来一去,你还欠我一样才是。

给你些时日好好想想,等重逢之日,我可是要向你讨的。



元祐七年正月


萧景琰坐在勤政殿里,面前书案上是展开的信纸,已撒上斑点泪渍。

他本举手要撕,终也没舍得。

一旁横陈的梅枝,本也是要被掼在地上的,自然也舍不得。

那人弃他而去,徒留一纸荒唐言,又差人送来一枝梅花,便要他宽心,莫要再伤悲。

他要这些做什么?有何用?

那枝梅花被他擎在手中,殷红的花瓣微颤。


”梅花的香气很暖。“那年花下他没头没脑地说,对面的少年倏地笑开,露出两颗小虎牙,道:

”世人皆谓梅香苦寒,唯你这么说,景琰你真奇怪。“

”巧的是,我也这么觉得。“

少年仰头够下一枝,扯过他往他衣襟上插。



”。。。来人。“

他喊,门外进来一个老太监对他一揖,诺诺问道。

”陛下有吩咐?“


”去找个花瓶来,装上水。。。水里要撒些糖。。。再拿些酒和一个火盆来。“




三十四 《第一》


吾友景琰亲启:


此刻我于金陵自宅中提笔, 方才蒙大统领来访,告知三军整备已毕,不日将开拔。

近来常梦回少年时,横戈跃马,边鼓声急,侧头一望,身旁总有你,也是少年模样,双眼炯亮,眉峰蹙起抿着唇一脸肃然,见我望来,却倏地展颜笑了。


说来也怪,你我实不曾并肩为战,只是梦中却不觉殊异,只觉理所应当。


你我总角时形影相伴,及到少年,我随父帅出征,你随祁王兄出巡,参商相错,算起来实是离多聚少,只是回想起来,却像片刻不曾相离似的。每每相别之际也是言笑晏晏,互索手信,相约重逢时。

大约是年少不识别离苦罢。


父帅昔年教诲云,大丈夫血可流生可舍,取其用之所趋,你我皆深以为然。 纵是十三年暌违天翻地覆,此心不改。行势在必行之事,除了相欺于你,林殊并无悔意。只是临到了,竟还是有所难舍的。

俟此书至,与你一别当数月有余。我知你听闻真相后,当是气苦悲痛,只望你自重身体。

瞒你虽不得已,然而景琰,当日一诺,我实非信口诳语。


你我少时曾对坐论死,议到古籍载幽都黄泉,今人说阴司地府,或曰魂气归天,形魄归地,或曰形尽神灭,释家云六道轮回,道家论地狱神鬼,何者为是耶?何者为非耶?

你援引王司徒之论,道人亦为物,物死神灭,人死何独能为鬼? 

我亦以为然,只是见你言之凿凿,却存了戏耍之意,打趣你道,子非鱼,莫知鱼之乐;汝非死人,安知死人不为鬼耶? 


如今你许是能知之确凿了。


自古谓死人为归人。

景琰,若有一线可能,勿论生死,我必来归。


只是若我当真归来,自会拦阻蔺晨替我送出此信。

当你读到此时,当知我已尽力一试,然天道难测,非人力能为。


我深以为憾,却仍要劝你莫过伤悲,因为我为你布下的,乃是一个两全之局——你或是与我重逢,或是收到我数月前便打算好的礼物。


随信当有一枝琅琊山顶折下来的梅花,插瓶前可于切口处抹些许白酒,入火烧灼片刻,瓶中放少许糖,可将养更久。

若是没收到,可自派人上琅琊阁,撸秃他药园庭院所植林林总总,只是放过我那棵梅树。

那是我在琅琊阁养病时,怀念起与你花下对觞的日子而种下的。

你这人寡言少语,于外人看来,是于身外之物无甚偏好,不解风情,我却一直知你是喜欢梅花的。不像文人骚客爱其意趣高洁,你只是单纯喜其香气而已。


离枝花终究放不了长久,若枯死,也别舍不得,若是想,开春可让蔺晨捎一根幼枝来。扦插栽种之法,静姨是通晓的,劝你先问过,莫要一个人瞎种,弄死了我的花。



你怕是在嫌我闲言碎语不知所云罢?

无妨,我解释与你听。

景琰,凡人如你我,终囿于五感。见其所见,闻其所闻,鼻察香臭,舌辨甜苦,手之所触,冷暖所感。你以五感知我,我亦以五感知你。

若我仍能唤起你五感任一,那么,我只是辞于世,非是辞于你。

此树取枝自空山幽谷,香气凛冽远胜凡品。花年年谢而复开,幽香到处,便是我伴你在。


你看,少时你我暂别,我总缠着你,让你归时记得捎些当地土产名胜。因为有所应许,便重逢可期。


若来年我仍未能归,第二封信仍寄至你手,我亦会随信寄新的礼物给你,直至重逢之日。






昭平元年  四月

葬事已毕,此处虽是王陵,然萧景琰嘱曰薄葬,不封不树,此处除了翻出的泥土甚新,竟了无他痕。

月悬当头,银辉遍地,萧庭生于墓前站定,放下左右手各捧着的东西。

檀木匣。白瓷瓮。

”庭生哥哥。“

他一惊,不及回头,少年已从身后走上前来。


他怒道。”陛下不好好在宫中呆着,偷跑出来做什么?“

他没问这人是怎么跑出来的,对于萧景琰武艺高强性格跳脱的长子来说,没有躲不过的人,翻不了的墙。


众人皆以为以萧景琰的性格必教子甚严,是以当十数年前小皇子渐次展露性格中的顽皮,却被萧景琰一再纵容时,人人惊讶万分。

萧庭生却是知道缘由的。

”像极小殊当年“,那人看着远处玩闹的孩童,有些怀念地对他说。


”本是去见你,恰好见你偷跑出来,便跟过来了。“

萧明苏解释道。

”还有私下里,就别叫陛下了。那是什么?“

少年上前蹲下身,不及他拦阻便打开了匣子。


里面是一匣灰。


少年怔怔地问。

”咦?不是信吗?“


萧庭生也是一怔。

”你竟知道?“


“你藏在房中两个月,我当然看过。”

萧庭生头痛地揉了揉眉间。

”陛下还是学着别乱动别人东西的好。“


那匣中原本装的自然是信。两沓。

第一沓,四十七封,是蔺晨两个月前连梅长苏的骨灰一起带来的,交给他,他问如之何,蔺晨挥了挥手,说梅长苏只说交给萧景琰的后人,你随意处置罢。

第二沓,二十一封,是萧景琰自己收着的,三个月前,他于病榻前交给自己,嘱咐自己烧了。

二十一封。其中二十封,是梅长苏所写。最上一封,没装信封,只是一张叠好的宣纸。

病重的帝王让他把书案置在榻上,又拿来笔墨。萧景琰佝偻着身子一笔一划,写下的字迹已飘忽难读。他用颤抖的手小心的叠好,放在那二十封上面,摞成一沓,交给自己。

萧景琰的绝笔信,是这六十八封信中,他唯一看过的一封。



 萧明苏不置可否地随意点了点头,盯着那一匣灰,自顾自地,有点怀念地说道:

”我以前偷跑去爹的书房,有见过爹把这些信拿出来看,时而哭时而笑的。那时我还小,好奇地不得了,就趁爹不在跑进去抽出一封偷看。开头尽是我看不懂的政事,后半段又是一些琐事,总之乏味地很。后来长大了些,回想起来,才觉得。。。“

他自己越说越低,红了眼眶,声音也掺了哽咽。沉默了半晌,才道。

”让爹记了一辈子,那是个怎样的人呢?“


萧庭生便从久远的记忆里再次看到那个话音温醇笑意清浅,单薄地似是随时要乘风而去的人。

他的手落在自己身上,轻轻按压,检查他有没有伤到筋骨。

他的手覆在自己手上,带他一笔一划写下习字。

那双手的温度明明低于常人,回想起来却尽是温暖。


他没有回答。

梅长苏是个怎样的人,他并无资格,也无须他来盖棺定论。


萧明苏又问。

”为何不放在梓宫里一起下葬?“

萧庭生摇了摇头。

”人多眼杂,难免惹人疑。况且你也知父亲不信什么事死如生。“


他也蹲到少年身边,抱起了那白瓷瓮,打开盖子,用手捧出一把灰。


然后扬手。

尘埃被风吹起,散在空中,纷纷扬扬像星辰。

终将落回地面。


”明年开春,这里当是遍地生花罢。“

萧庭生轻轻勾起嘴角,仿佛已亲眼见到那一地繁花,摇曳在萧景琰无碑的坟头。




《第六十八》


小殊:

你这人,和幼时也是半点没变,巧言如簧,几能活死人,倒黑白。

然我信你。

你从小到大,没少坑我,后来又欺我,瞒我。

我却终归是信你的。

就当我再信你一次吧。


景琰

元清一十九年正月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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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文的梗有原型的, 原型是一篇geek短漫。

https://www.smbc-comics.com/comics/20130821.png

大概翻译下,

我曾告诉你,若死后有知,我必会设法联系你。

于是我预定了这个包裹,在我死后寄给你。

若死后亦有能与世界联系之法,我必会阻止你收到这个包裹。

我很抱歉(你收到了它)。

但你看,我为你创造了一个双赢的局面。

要么你能再见到我,要么你能收到这一盒糖果。

你我凡人总是用五感感知彼此的,眼睛,耳朵,鼻子,嘴,手。

所以,只要我还能触发你五感任一,我就只是离开了自己,而不是离开你。

我很抱歉我没能阻止这个包裹寄到你手。

但我下个月会再试一次。



每次看这条漫都想哭QVQ。上次重刷的时候,突然觉得这个梗相当适合靖苏。


白瓷瓮是塔塔的旧盟的彩蛋啦2333没看过的都给我去看旧盟!旧盟是一把超好吃的原著后续刀!


最后,这是颗糖。写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宗主写到一半,驻笔兀自温柔笑开的样子。如果有所谓至死不渝的深情,大概便是如此吧。唯有是糖这点,不接受反对意见啦,科科。


又:怎么办我第一次尝试倒叙!!!我怕行文能力不够大家没看懂!QAQ

解释下一些梗,看下大家注意到了没有:

1每章标题是 “收信时的年龄《第几封》”  。萧景琰死时是五十三岁。

2.开头和结尾差的这三个月,是发丧到出殡,也就是停棺礼。

3.结尾里萧明苏已经登基了,所以确实是陛下。这次我没有手癌打错。

4.所有的信和礼物都是蔺晨帮忙寄的。我简直心疼阁主。会有一篇“帮基友递送定情信物的苦逼阁主”这个梗的现代AU恶搞,不过我接下来要消失俩礼拜,大家有缘江湖再见QVQ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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